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豔藍之火


拾貳、

 

今晚是美麗而冰冷的上弦月,分割了他和希爾菲斯原本緊靠的心,劃分出兩個不能跨越的領域。

席翁搖頭苦笑,為什麼最美好的總是不屬於他呢?難道就因為他曾經所犯下的錯誤,所以不能得到饒恕嗎?

人家看到的是他留連花叢的外表,可是有誰知道,他其實是在找尋一個可以棲身的靈魂;真正可以棲息的懷抱。

自小就看見了不少宮廷的血腥鬥爭,直到自己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中,他感到疲倦勞累,心靈渴望得到一種安息的感覺,想要緊緊抓住一種美好的,光明的感覺。

他已經遺忘光明很久很久了,在長期的勾心鬥角中,他必須讓自己可以生存在這樣的環境中而不被打倒,於是他必須比任何人都來的狠,比任何人都來的陰毒,比任何人都會耍弄手段。

於是,他以為人心不過只是如此,世界不過只是如此,渾沌污濁,沾染世俗的他也不過只是墮落於黑暗深處的惡魔,永遠也得不到光明的救贖。

不是從來沒有真心地去愛過一個女人,只是在他幾乎快感動的許諾終身時,突然發現對方接近他是別有所圖的。

是啊……宮廷第一魔導士呢!「席翁」這個人對靠近他的女人們是沒有意義的,「席翁」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地位反倒是最重要的。

呵呵,其實,他有什麼呢?名利地位他什麼都有了,可是他卻是最貧乏的人,因為他所想要得到的,最單純的東西,是那樣的遙不可及。

有誰呢?有誰願意接納原本的,真正的「席翁」呢?當光華褪盡,掌聲不再,那貧窮疲乏的心,有誰願意收納呢?

於是,只要短短的十四天,他就知道自己可不可能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他所想要的平靜安穩,他不想浪費自己的情感在毫無意義的戀情上,所以他寧可放棄,背負一切可惡復可恨的負心罪名。

為什麼不趁著對方與自己都未一同身陷泥沼前脫身呢?他想要的是離開,而不是一同沉淪;戀愛有時只是一時的錯覺,誰知道對方愛上的是他,或是那份美好的,戀愛的感覺呢?

直到他遇見了希爾菲斯,他發現自己污穢的靈魂像是被漸漸地拉出了那樣的泥沼,像是他原來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光明天使。

只要和希爾菲斯在一起,他原本波濤洶湧的心湖就會被收斂的明如靜鏡,只有希爾菲斯,能帶給他那種安詳寧靜的心情,像是被溫柔的擁抱著,他想要得到那樣平和的感覺,想要獨占那樣的溫暖美好。

只是……是不是因為他踐踏了太多的真心,或是因為那些無法彌補的錯誤,所以他必須被光明拒絕,永無止盡的沉淪在黑暗的深淵……

希爾菲斯看著席翁染著月色的背影,無法停止眼淚的掉落,那樣的背影,像是在訴說著,「寂寞」。

好想好想抱住他,好想好想給他一切他所想要的,就算只能帶給他一時的幸福也都無所謂;可是,他怎麼能夠呢?

跨越那道藩籬之後,希爾菲斯擔心自己會愈要愈多。

今晚是美麗而冰冷的上弦月,分割了他和希爾菲斯原本緊靠的心,劃分出兩個不能跨越的領域。

席翁搖頭苦笑,為什麼最美好的總是不屬於他呢?難道就因為他曾經所犯下的錯誤,所以不能得到饒恕嗎?

人家看到的是他留連花叢的外表,可是有誰知道,他其實是在找尋一個可以棲身的靈魂;真正可以棲息的懷抱。

自小就看見了不少宮廷的血腥鬥爭,直到自己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中,他感到疲倦勞累,心靈渴望得到一種安息的感覺,想要緊緊抓住一種美好的,光明的感覺。

他已經遺忘光明很久很久了,在長期的勾心鬥角中,他必須讓自己可以生存在這樣的環境中而不被打倒,於是他必須比任何人都來的狠,比任何人都來的陰毒,比任何人都會耍弄手段。

於是,他以為人心不過只是如此,世界不過只是如此,渾沌污濁,沾染世俗的他也不過只是墮落於黑暗深處的惡魔,永遠也得不到光明的救贖。

不是從來沒有真心地去愛過一個女人,只是在他幾乎快感動的許諾終身時,突然發現對方接近他是別有所圖的。

是啊……宮廷第一魔導士呢!「席翁」這個人對靠近他的女人們是沒有意義的,「席翁」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地位反倒是最重要的。

呵呵,其實,他有什麼呢?名利地位他什麼都有了,可是他卻是最貧乏的人,因為他所想要得到的,最單純的東西,是那樣的遙不可及。

有誰呢?有誰願意接納原本的,真正的「席翁」呢?當光華褪盡,掌聲不再,那貧窮疲乏的心,有誰願意收納呢?

於是,只要短短的十四天,他就知道自己可不可能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他所想要的平靜安穩,他不想浪費自己的情感在毫無意義的戀情上,所以他寧可放棄,背負一切可惡復可恨的負心罪名。

為什麼不趁著對方與自己都未一同身陷泥沼前脫身呢?他想要的是離開,而不是一同沉淪;戀愛有時只是一時的錯覺,誰知道對方愛上的是他,或是那份美好的,戀愛的感覺呢?

直到他遇見了希爾菲斯,他發現自己污穢的靈魂像是被漸漸地拉出了那樣的泥沼,像是他原來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光明天使。

只要和希爾菲斯在一起,他原本波濤洶湧的心湖就會被收斂的明如靜鏡,只有希爾菲斯,能帶給他那種安詳寧靜的心情,像是被溫柔的擁抱著,他想要得到那樣平和的感覺,想要獨占那樣的溫暖美好。

只是……是不是因為他踐踏了太多的真心,或是因為那些無法彌補的錯誤,所以他必須被光明拒絕,永無止盡的沉淪在黑暗的深淵……

希爾菲斯看著席翁染著月色的背影,無法停止眼淚的掉落,那樣的背影,像是在訴說著,「寂寞」。

好想好想抱住他,好想好想給他一切他所想要的,就算只能帶給他一時的幸福也都無所謂;可是,他怎麼能夠呢?

跨越那道藩籬之後,希爾菲斯擔心自己會愈要愈多。

而現在,卻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,拉扯著他與席翁好不容易靠近的距離,撕扯著,要使他們分離。

他到底是在逃避些什麼呢?其實這是個連他自己也沒有答案的問題。

他從來也不是個這麼懦弱的人,可是碰上了席翁,他卻全都亂了……

「喀啦∼」

就在這個時刻,地牢的門被打開了,希爾菲斯一個迴身將席翁檔在身後,眼神銳利的盯著那扇被打開的門。

席翁愣了一下,隨即浮現了一抹笑意;「我看起來像是要被保護的樣子嗎?」看來,事情尚未走到使人絕望的地步,是不?

「你不是受重傷嗎?」希爾菲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;那麼慘白的臉色,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。

席翁笑了,笑的危險而魅人,險些讓希爾菲斯忘了自己還身陷囹圄,「喔?你在意?」

「我……」

希爾菲斯還來不及回答,在門口的人就已經走進了地牢,希爾菲斯就著月光認出,那逆光而立的,是蜜莉艾爾。

「怎麼樣?席翁˙凱納斯,地牢的滋味好受嗎?」漂亮的紅唇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,蜜莉艾爾冷聲地笑問。

「托妳的福,還挺舒服的。」席翁懶洋洋的笑笑,「可惜,既沒有美女,也沒有美酒,不然這石牢中的月光,還讓人覺得挺風雅的。」

「席翁˙凱納斯,你也真是好大的興致,被關進地牢裡了還有心情在那邊談情說愛!」蜜莉艾爾過分尖銳地說著。

「是啊,所以還請小姐別打擾我們吧!」席翁懶洋洋的語調說的很不像那麼一回事。「小女孩就是應該要乖乖地喝一杯牛奶然後上床睡覺去。」

「你!」居然把她當成是小孩在教訓,蜜莉艾爾簡直怒不可抑,「哼!你也只有現在可以得意了!」蜜莉艾爾甜蜜的臉龐在瞬間轉狠,「來人啊!把這傢伙給我抓到刑台去,我要親自對付他!」

「等等!」希爾菲斯厲聲喝阻,人也激動的站了起來,「妳有什麼權利這麼做?」

「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?這是個好問題。」蜜莉艾爾轉向席翁,「你說呢?席翁˙凱納斯,我有沒有權利這麼做?」

席翁不甚在意的笑笑,「想把我收為己有嗎?不行唷∼會有許多女孩子傷心的,這可不大好。」

「你……」蜜莉艾爾氣結;這該死的痞子!雖然早知道他這種玩世不恭的性格,可是一但碰上卻還是會氣的抓狂!

看來這女孩對席翁有著一股不尋常的敵意,可是……為什麼?希爾菲斯納悶地看著他們。

「廢話少說,把人給我帶走!」愈是看到席翁蠻不在乎的神情,蜜莉艾爾就愈是沉不住氣。

怎麼可以有人在面對生死問題的時候,還能這麼談笑風生?

她才不相信!有哪個人不怕死的?除非這傢伙不是人!

「嘖嘖嘖∼這麼凶惡的臉蛋可不適合美女唷!」席翁懶懶地說著,順手在身後打了個手印。

「這就不勞費心了。」蜜莉艾爾不是沒有看到他那個詭異的動作,「倒是你,別以為你的術法在這裡可以有所做用,告訴你,這裡早已經被我命令魔導士們用咒術封住了,你別妄想在這裡施展你的魔法!」

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所以席翁才會沒有施行治療魔法的嗎?希爾菲斯暗自吃驚,轉臉望向席翁。

「這樣啊∼∼真了不起。」席翁假的可以的神情讓人看了就想扁。

「動手!」蜜莉艾爾命令著。

士兵們一擁而上,希爾菲斯抬腿旋身扳倒了迎面而來的攻擊者,出拳擊中第二個攻擊者,並且拿到了對方手中的武器。

「現在是一比一平手了。」希爾菲斯犀利的眼神掃向蜜莉艾爾,手中的長劍筆直的指向她,「我不會讓妳傷害他的。」

「喔?很稀奇的說法,」蜜莉艾爾微微地瞇起眼睛,「他有什麼資格讓你為他拼命?」

「因為,我是騎士。」希爾菲斯清晰明亮的聲音迴蕩在空間中,「席翁˙凱納斯的騎士。」

潛伏在他靈魂深處的鬥士魂已經醒起,他不會再退縮;不論席翁未來會不會屬於他,這都不重要,他現在只有一個使命,就是保護他。

「是嗎?」蜜莉艾爾冷笑,「那就試試看吧!騎士大人!」

席翁聽見希爾菲斯的話,漾起了淡淡地笑意。

呵∼∼這是他的騎士,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騎士……

「希爾菲斯……」輕吟的語音逸出席翁的唇瓣;這個名字像是火焰,熨燙著他心中的每個角落。

是的,是火焰,燃燒在他心底,那簇耀眼的、金黃色的火焰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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